劫爾把手伸向迅速減少的下酒菜,拈起一塊骰子狀的煙熏乳酪拋進嘴裡。風味濃郁,和這種酒相當搭配。
「他們會來?」
「會吧,他們也沒其他事好做嘛。」
「哦?」
劫爾忽然微微眯細雙眼,眼神帶了幾分揶揄。
看見他那副表情,伊雷文詫異地皺起眉頭。他自覺沒說什麼值得掛懷的話,那些腦袋不正常的「前盜賊」每天按著慣性過活是事實。
除了滿足自己的慾望以外,他們沒有任何目標,只想找個還算能滿足慾望,還算輕松,還算能蹂躪別人,還算不會死的方法過日子。他們之所以在伊雷文手下辦事,也只是因為這是滿足上述條件最省事的方法而已。
「所以你最近才老是黏著他?」
「啥?」
「那傢伙也不是需要人家成天看著的男人吧。」
劫爾哼笑道,拿出香煙。
雖然也不是不明白伊雷文的心情,但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劫爾點了煙叼在嘴邊,沒再說話,取而代之呼出了一團煙氣。
伊雷文癟著嘴嫌他討厭,別開視線。看來他不能裝傻了,可以是可以,但被劫爾看穿心思,還讓他配合自己佯裝不知,這樣實在太難堪了。
「是沒錯啦……」
伊雷文撐在桌上那隻手胡亂撥亂自己的瀏海,定睛瞪著眼前那個男人。
「老是說我太寵他,你才是過度保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