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戴著眼鏡的知性小哥坐在我面前,效率一定會突飛猛進的說……」
「這樣啊,那麼小生來戴給你看好了。」
「你要是男人的話還滿對我胃口的啦。」
聽見梅狄斷然這麼說,坐在梅狄面前幫忙計算的魔物研究家有趣地笑著,輕撫她剛才打趣戴上的那副無鏡片眼鏡。
她的體型修長纖細,長相中性,鳥族獸人特有的、羽毛般的頭發覆蓋著她的右半邊臉。她不愧為研究家,盡管鑽研的是專門領域,知識量仍然相當豐富,因此梅狄時常找她幫忙計算。做為交換,研究家也會叫她幫忙做雜事。
二人隔著一張桌子相對而坐,回想起那位現在不在這個國家的冒險者。先前她們相隔一段時間見到面的時候正好聊到那位冒險者,當時二人都很驚訝原來利瑟爾也接過對方的委託。
「那個清靜的氣質我攝取不足啊!那種讓人想要親手弄髒他的氣質真是太棒了,吸了直接延壽三年。」
「你真的沒救了。」
「知性小哥哭起來絕對很誘人,明明自己沒有意識,但看起來絕對很像刻意引誘,超想把他弄哭的啦。」
梅狄極力主張道,研究家聽了於是心血來潮思考了一下。
哭泣的利瑟爾。就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利瑟爾除非忍耐到極限,否則絕不會哭,而且他也不像是會放聲哭泣的人。
既然如此,他應該會到了實在無法忍耐、淚水溢出眼眶之後,慢了幾拍才終於露出悲傷的表情,淚光閃動的雙眸目不轉睛地望著對方,像是在表達自己有多麼難過。該怎麼說呢,那種哭法會讓目擊者產生罪惡感,而且讓人忍不住覺得「自己非得為他做點什麼才行」。
「……嗯,確實很像刻意引誘。」
「對吧!」
要是利瑟爾本人在場,他應該會嚴正否認吧,不過他不在也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