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撈起地上的一隻腳爪捧在掌心,將銼刀滑過長長之後顯得更加銳利的爪子前端,感受得到尖銳的部分稍微磨掉了一些。
它們本來是居住在岩地的生物,指爪也會自然磨鈍,但在這裡就沒辦法了。
「喂,不乖,不要亂動!」
「你搭檔老是很討厭修指甲喔。」
「哇噗……」
我目擊了那傢伙鳥房裡的乾草像天女散花一樣滿天飛的瞬間。
這是常有的事,魔鳥表達抗議的時候會踢乾草,尤其討厭磨指甲的魔鳥特別多。那傢伙一定被撒得滿頭都是草吧,我一面同情他,一面摸了摸搭檔胸口的羽毛表示誇獎。
「話說啊……啊,掉進嘴巴了。」
「什麼啊。」
那邊傳來魔鳥咕、咕的叫聲,聽起來也算是平靜下來了。
「我昨天看到那些客人了。」
「啥?」
「我去買蟲的時候看到的。」
「啊……這麼說來,他們已經進城啦。」
納赫斯大哥不曉得先跟衛兵交代了什麼,結果當天輪值門衛的傢伙興奮激動地跑過來說:「跟你說的一模一樣的傢伙真的來了!」這一幕我還記憶猶新。
「他們在做什麼啊?」
「全力觀光。」
「不是在忙委託喔!不對,畢竟他們才剛來嘛……」
我跟一刀比試過一次,他的實力強得過分。
獸人看起來也是卓越的戰士,我們喝酒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就混進來了。
但至於那位氣質高雅的貴客,我到現在還是無法完全相信他真的是冒險者,希望快點聽說他的冒險者活躍事跡。
獸人跟我們喝酒的時候也把那位貴客的事跡當作趣事來聊,但聽起來也不太像冒險者。像是從迷宮寶箱裡開出布偶啦,參加戲劇演出啦,還有被痴女盯上之類的,應該有一半是開玩笑的吧。
「也好啦,只要他們享受阿斯塔尼亞的生活就好了。」
「我看到的時候他們在試吃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