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随手抽了两张报纸带着,准备坐在看台上的时候可以拿来垫一垫。
好在阴天没太阳,不至于又被暴晒。
程旬仍然记得高一运动会召开的时候正是秋老虎大太阳,人晒得都过敏了,脸上发红了好一阵。
他最后也不是什么项目都没有参加,随便挑了个没人上的标枪,倒是不累,只不过他完全不会。
体育课的时候练过一两次,他的成绩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了,不过无所谓了,也就凑个数。
陆行殊的项目在第二天,他除了报名5000米之外也没有参加其他项目了。所以他和程旬第一天就是单纯的观众。
运动会期间老师们管的都不怎么严,谢秋白不远万里从文科班那边凑过来和程旬扎堆,一问才知道这家伙仗着自己“伤员”的身份愣是一个项目都没有参加。
“你算什么伤员?”程旬立刻表示了质疑,“那天打架你明明毫发无损。”
“屁嘞。”谢秋白立刻反驳道,“我也被那个小混混阴了好吗,内伤你懂吗。”
程旬嫌他烦,没多久又想把人赶回文科班去了,可惜谢秋白死皮赖脸的劲儿怎么赶都赶不走,最后四班人都默认了他这个编外人员了。
程旬对运动会其实没什么兴趣,全程不是犯困就是在犯困的路上。不过不用上课这一点还是很爽的。
即便运动会开完,他们就得迎来期中考试了,然后就是家长会……
还好和陆行殊是同桌,这样阿婆来开会能他们两个的份都开咯。
思及此处,程旬忍不住把脸埋在臂弯里笑了起来,一时没止住惯性,整个人往左边靠了过去。
从谢秋白的角度看过去,程旬完全就是笑得乐不可支然后倒在了陆行殊身上。
然后他就看见那位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而出名的陆某人居然没有推开,反而是任由程旬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