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对于偷听别人讲电话这种事没兴趣,他随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就往卧室里走。
陆行殊跟在他身后,望着程旬那件连帽衫的帽子默默出神。
“程旬。”陆行殊忽然叫住了他,“衣服?”
程旬闻言看了看手表,都快十一点了,一般的商业综合体大多都关店了吧。
他摇摇头小声说了句:“太晚了,再说就领子坏了嘛,阿婆会帮我补好的,就别浪费钱了。”
梁子言一脸惊讶的看了看程旬身上那件脱了线的卫衣,忍不住说了句:“领子都这样了还怎么穿啊。”
“?”程旬有点疑惑,“反正套羽绒服里面也没人看见啊。”
那边接完电话的江迢终于一脸愁容的走了过来,脸上的神情肉眼可见的愁云惨淡。
梁子言算是最为了解他家里情况的人了,江迢他爸妈都是老师,非常非常严格,他手机有定位软件,家里还有门禁时间。
原本江迢说想要留宿电竞酒店的时候,梁子言就觉得不太可行,这不,一通电话催过来他还是得乖乖回去啊。
江迢失落的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可怜巴巴的看着梁子言说:“我爸说要来接我回去,那我就先走了,你们好好玩吧。”
梁子言朝他无奈的耸了耸肩,意识是自己早猜到会这样了。
临走前,江迢还是犹犹豫豫的看了陆行殊一眼,期望得到些许回应,可惜陆行殊早就戴起耳机开始玩游戏了,瞥都没瞥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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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程旬舒舒服服的洗完澡换上了酒店准备的睡衣,脸颊被水汽熏得有些红。
洗完澡就困了,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程旬已经在大床上躺平看电影了。
陆行殊和梁子言还在双排打游戏,这家伙明明在家里也没怎么打游戏嘛,怎么遇到朋友一起玩之后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