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让我亲的。”陆行殊说。
“你胡说,我是让你重复……”昨天我对你做的事。
程旬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艰难的把后面半句话咽了回去。
难道我昨天亲了陆行殊?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
程旬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梦境,想起那人与陆行殊渐渐重合的眉眼,想起了自己不管不顾扑上去的亲吻。
原来不是做梦么。
程旬发愣的时候已经不再抓着陆行殊的衣领了。
陆行殊顺势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同学们就快做完操回来了,如果被他们看见误会了就不好了。
流言蜚语最伤人。
程旬下意识地握住他的手腕,微微仰脸想要说话,却看见陆行殊冲他摇摇头,“他们快做完操了。”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逐渐朝教室靠近,程旬的理智也在慢慢回归,他悻悻的松了手,下一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大步流星的走至窗前,用极快的速度拉开了窗帘。
柔软的日光从窗外投射进来,一下子驱散了屋内的暗沉,扬起的尘埃四散在空气中,那些微颗粒肉眼可见。
做完这一切以后程旬又快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埋头倒了下去,还欲盖弥彰的用手捂住了耳朵。
其实在亲下去的那一刻,陆行殊就已经想通了,也想清楚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他还不能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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