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灰溜溜的滚蛋了,留下了一堆烂摊子又该怎么办。
程旬无力的捏着手指,整个人悲伤而麻木的望着云层。
他的行李也在进别墅前被人检查过,一点点摊开接受审视,如同他本人一般。
江家在国外的这套别墅看起来比国内的贵气许多,也更豪华。
程旬一脸空白的进屋。
江望似乎很忙,并没有在别墅里,今天带人走这件事全程交给了自己的助理。
程旬的房间被安排在二楼客房,介于一楼佣人房和三楼四楼主人卧室之间。
即便如此,也是设施完善的套间。就这么一间客房,仿佛比他们原先居住的地方还要宽敞。
客房似乎刚刚打扫干净,一星半点的人气都没有。
他带来的衣服都没能留下,手机电脑也全部都被收走了。
衣柜里是崭新的、漂亮的、看上去就十分昂贵的新衣服,房间里有电脑,但是网线被彻底断掉了。
他没有办法联络到其他人,仿佛被软禁在房间里的小麻雀,灰扑扑的,马上就要失去生命力。
程旬本以为江望肯定迫不及待的要挖掉自己的肾脏,去救他的宝贝亲儿子,被带到医院的时候,他什么准备都做好了,甚至连遗言都偷偷写完了藏在书房里。
没想到只是普通的检测,从头到脚的,繁琐的要命,什么都查了一遍。
甚至还见到了那位听起来快要死掉了的哥哥,江亦生。
有名的私人医院,顶楼病房,看上去除了脸色苍白其他都很正常的病人。
程旬不甘不愿的走进去,先是看到了江望这条老狗,侧过脸又看见了一位气质绝佳的混血美人,鼻子高而挺,眼窝深邃,五官明艳动人,只是黑发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