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忽然汹涌着一些极度恶心反胃的东西,手机掉落在地板上,陆行殊冲向卫生间吐得昏天暗地。
可最终也只是呕出一点胃酸罢了,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吃。
太恶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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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放完狠话就晕了过去,被柳丘送去了医院,他自然也不知道江老狗再次拨通了陆行殊的电话。
铃声吵闹不堪,陆行殊捂着空落落的胃扶着墙出来。
他接起电话后先是沉默,然后听见那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
“小子,你缺多少钱?”江望一边抽烟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银行卡和密码都收到了吧。说个数字,我就让人给你打钱。”
陆行殊并没有说话,他猜到了这个声音是谁的。
程旬的父亲。
见他久久不回答,江望也没了耐心,直接说了个天文数字,说完还语出嘲讽:“刚刚也听见了吧,和我儿子分手,拿着钱见好就收。”
陆行殊冷下脸,连声音都透着决然:“……滚。”
江望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反应,嗤笑一声,“小子,这钱该你的,毕竟……”
“这种恶心的钱,我不需要。”陆行殊清隽的侧脸半藏在阴影里,眼下乌青明显,阴郁又没有朝气。
哈哈哈。
恶心钱?
江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一样笑个不停,这可是小野狗的卖肾钱呐,在他这小男朋友这儿倒成了恶心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