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也知道了拆迁的时间,就在他离开后不久。
“小陆当时挺可怜的,这不刚把一楼店面卖出去就遇着拆迁了,吃了大亏了。就他们家分到的房子最少,还好那小子有出息,现在都当大明星了。小程啊,不是叔叔说你,你当时一走了之真的有点不厚道……”
谢叔叔是个话痨,显得程旬愈发沉默了,但好歹在他的滔滔不绝中能依稀窥见当年的事。
临走前,程旬向谢叔叔要了谢秋白的手机号,他只说是当初的手机丢了。
阿婆所在的疗养院他也问了,可惜没能得到答案。陆行殊给阿婆转过院,转去哪里却没有和老街坊们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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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叔叔说谢秋白现在也留在了a市,只说是老家呆腻了想去大城市闯闯,现在在a市九中里当体育老师,目标是攒钱买房,暂时住在教室宿舍里。
程旬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接,估计是以为骚扰电话了。
听着旧友失真的声音,程旬有一瞬的恍惚。
谢秋白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步履匆匆,他的穿着休闲多过正式。
等他到了约定的座位上看清楚坐在对面的人,他的神情一下子就愣住了。
“程旬?”语气里多了些不确定和怀疑。
程旬也在打量他,谢秋白晒黑了,也从当初无忧无虑的大男生蜕变成看上去挺可靠的大男人了。
程旬朝他笑了下,不安了按了按颈侧。
“呃。”谢秋白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尴尬的笑了下,“你变了好多,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来。”
说话间他又忍不住多看了程旬几眼,似乎是在确认眼前过分瘦削的男生是自己的旧友。
“怎么瘦这么多,在国外没好好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