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听完他的话,神情有些僵硬,咖啡的苦涩还在味蕾里旋转,明明想要解释的,却无力的发现无从宣泄。
唇角微微下弯,程旬喃喃道:“我不是……”
不是自己想出国的,不是自己想抛下他们的。
可是临走前他答应了江夫人,要把江亦生换肾的事守口如瓶,为了维持江家继承人的完美形象,被牺牲的总是他这样无关紧要的人。
程旬低垂着眼睛,只是重复着:“对不起。”
谢秋白看见他如今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程旬太瘦了,瘦到见面的第一瞬,他都没能认出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老朋友。
看上去也恹恹的,仿佛生着病,和曾经那个“程旬”差的太多了。
“不用和我道歉,我也没有凶你的意思。”谢秋白无奈的笑了下,“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准备待多久啊?”
程旬怔了半秒,回过神来:“不走了。”
谢秋白愣了一下:“真的不走了?”
程旬点头。
谢秋白看了他一会儿,问:“留在a市么?”
程旬似乎有些意外他为什么能猜到,但终究没否认。
“我就知道。”谢秋白笑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总算恢复点少年时期的跳脱模样,“陆行殊他们公司就在a市嘛。你去找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