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白……”程旬竭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使之听起来正常,“你有没有梁子言的联系方式。”
梁子言既然是陆行殊最好的朋友,没道理阿婆转院也不告诉他吧。也许问问他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呢。
“额,他……”谢秋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似乎是在纠结要如何向程旬解释梁子言的态度。在当初程旬一走了之之后,那人就……
“他对你不太友好。”谢秋白只能委婉的说,“就算给你联系方式了,他也不一定理你啊。”
这个结果程旬也不是没有设想过,但当自己真正被告知事实,他还是觉得有些难过。
“我想见见阿婆,可是陆行殊他不同意,我、我没办法了。”
也许是他的语气太过卑微了些,就连谢秋白也听不下去了。
“其实我之前骗了你,我知道沈阿婆现在在哪个疗养院,我的车也有通行权限。”谢秋白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有时间再带你过去吧。”
程旬愣了一下,但听见谢秋白说的话后,终究成了一声声道谢。
谢秋白被他说的愧疚感爆炸,当初程旬来找他的时候,他确实因为一些赌气的原因,在这些事上欺骗了程旬,只是没想到会弄成这样。
谢秋白说:“是我先骗你的。”
程旬唔了一声:“没关系……”讨厌我也没关系。
谢秋白叹气:“好了。我还是比较习惯你以前的样子。”
程旬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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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旬和谢秋白约了周日,正赶上他这天不用上课。
谢秋白开着他那辆小车停到了小区门口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