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殊看着程旬的眼睛,更多尖锐冷漠的话语都没有说出口,望着那片淡淡的琥珀色,很多时候他都于心不忍。
“你不说也没关系。”陆行殊放下咖啡,实事求是,“我会找人查。”
“只是到时候查到的是你还是江家人,我就无法确保了。”
程旬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不要……”
“这是我欠你的……”程旬苍白的脸颊此刻更像是冰雪一般,仿佛没有任何温度,“我欠你好多东西的……”
喜欢、爱情、陪伴、温度……好多好多。
他说的话开始没有逻辑,在陆行殊眼里如同病人般的呓语。
这场对话最终不欢而散,彼此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
程旬却更像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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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程旬站在等人高的穿衣镜前,慢慢撩起了衣服。
丑陋的伤疤横亘在那个地方,就像是难以被人遗忘的劫难。
一道伤疤,愈合了,却也永远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程旬审视自己的目光带上了一点点厌恶,他烦透了这幅病入膏肓过于单薄的身体了,让他找不到曾经的一点点影子。
他如今这样,打不了喜欢的篮球,和人打架也没有任何胜算,甚至没有办法剧烈运动。
就好像年少时那些引人注意的、闪闪发亮的美好特质都随着岁月流逝一点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