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生:“既然是程旬自愿给你的,你为什么不收下,反而非要费尽心机的找到我?”
陆行殊的表情冷漠的毫无变化:“我不需要他的钱。”
江亦生的语气带了点嘲弄,反问:“嫌脏?”
他对程旬说的那些伤人话无非这些。
连程旬自己都不知道,他病后梦呓的坏习惯,总会重复一些他自己下意识想要回避的东西。
陆行殊并未作答。
江亦生却收拾最初的笑意,神情变得严肃冰冷。
随着他的动作,助理拿了一些东西过来。
他将文件袋整个推到了陆行殊面前,在他拒绝之前开口说道:“看不看是你的自由,但我有必要为我弟弟解释一句。”
“当初他离开你们并不是贪慕虚荣,是我的父亲拿你们威胁他逼他走的。”
江亦生显然料到了陆行殊的平平反应,误会经年累月,又岂是他一个局外人随意解释两句就能掰扯清楚的。
“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父亲那个人唯利是图,如果不是因为程旬的肾与我配型,而我当时急性肾衰竭急需换肾,他根本不会去找程旬回来。”
眼看着眼前男生的冷漠假面逐渐碎裂变得不可置信,江亦生心里莫名其妙的觉得舒爽。
见鬼,这种情节分明应该让傻弟弟自己来交代才对劲吧。
“换肾?”陆行殊说话的语气都变得艰涩,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怀疑。
“做完手术他就失忆了。”江亦生耸了耸肩,“两年前他才恢复记忆,可惜他没能来找你就被我父亲发现了。”
“然后被送到了戒同疗养院。”江亦生望着陆行殊的眼睛,眼见他一点点走向崩溃,心里的烦闷感却丝毫不减,“那个见鬼的地方……我不想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