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上前一步将人拥入怀中,温暖的体温,皮肤的温度,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梦境。
“不准走了。”陆行殊的口气换上命令式的口吻,“我不准。”
程旬乖顺的被他揽在怀里,贪婪的攥取着他的气息。
“可是我明天要上班……”
陆行殊失笑,发觉和病人较真的自己才是最傻的。
“上班我会让司机送你去。”
程旬抿抿唇,似乎还想说可是……但最终还是闷闷地应了声“好”。
入浴剂是陆行殊喜欢的橙花香味,程旬将身体沉没在温热的热水里。
黄色的小鸭子在水里起起浮浮,程旬按着它入水后又松手,像个小孩子似的。
睡衣也是陆行殊新买的,尺寸很明显是适合程旬的,可穿在他身上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他这几年瘦太多了。
程旬磨磨唧唧的从浴室里出来,白皙的皮肤被水汽氤氲成绯红色,露着的后颈看上去脆弱和好捏。
他下意识地就想去客房,可是陆行殊家里好大,他又不想贸贸然随意开门。
陆行殊此时正坐在书房里,桌面上放着江亦生给他的东西,他拿着程旬的病例看了许久,就连程旬出现在门口都没有留意。
“我晚上睡客房可以吗……”程旬的声音细弱小声,带着满满的询问口吻。
陆行殊惶然抬眸,脸上冷淡的神情一扫而空,仿佛带上了无奈的笑意。
“不行。”他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