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认识……”他又开始在沙发上乱动,似乎还想站起来,是受限于曲铭心的压力,只能乖乖地坐着,声音有些尖利的说:“我们家跟他们家有生意,肯定认识啊。”
“哦……”曲铭心点了点头,姑且认同了这个说法。
“你跟宋嘉卉的关系怎么样?”贺白问。
“就那样吧,不咸不淡的。”江近随口回答道。
“跟宋励呢?”贺白看着他。
“……不熟。”江近犹豫了一下,小声且短促的说。
“宋励跟宋嘉卉的关系怎么样?”贺白接着问。
江近彻底火了,他腾地一下站起来,怒视着贺白,声音激动的大吼道:“他俩关系怎么样我哪知道!”
“喊什么?”曲铭心斜了他一眼,依旧是没什么情绪的一双眼睛,却让江近刚刚才沸腾的血液瞬间凉了下来。
“不会好好说话是吗?”曲铭心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近,眼神冰冷,像在看尸体,让江近下意识的有些腿软。
“不,不是……”江近有点怂,他清了清嗓子,虚张声势:“这种事你们问宋励啊,问我干嘛?”
“为什么是问宋励?”贺白突然站起身来走过来,用与曲铭心一样的眼神姿势看着江近,声音里还多了几分嘲弄和冷笑,“你不是跟宋励不熟,跟宋嘉卉关系好吗?为什么不让我们问宋嘉卉而是说问宋励?”
人有亲近心理,遇到这种问题,两相选择,绝大部分人都会偏向于提到自己更熟的那个人。
江近咽了下口水,梗着脖子说:“那就问宋嘉卉吧。”
想了想,他欲盖弥彰的又补充了一句,“但我跟宋嘉卉也不熟。”
曲铭心和贺白显然是不相信江近的这番说辞,他们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在江近身上来回游走,所到之处凉意顺着皮肤窜入大脑,让江近僵硬的站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
在这样沉默紧张的气氛中,曲铭心突然挪开了视线,又一屁股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