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曲处长这些年变了不少。”贺白顺着江饮月的话说下去,“在我看来曲处长不算严格,是位很好的上司。”
而曲铭心在贺白这样明显的假话中弯了嘴角,撑着桌子低声笑了起来。
他们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大多是江饮月和贺白聊,曲铭心闷头吃饭。
贺白一边风度翩翩的与江饮月从人文地理谈到军事政治,一边思考自己是哪根弦搭错了才跟着曲铭心出来吃这顿饭。他跟曲铭心呆的时间太久,已经不习惯这样虚与委蛇的交流和饭局。
吃过饭,在店门口,江饮月含蓄的表示曲铭心堆积了太多的工作,希望他今天去处理一下。
曲铭心脸皱成一团,老大不乐意的样子。
他想了想,看向贺白,问他:“你想去参观一下吗?”
“好啊。”贺白点头,欣然应允。
于是曲铭心的车先放在停车场,他们坐江饮月的车直接去帕克安全公司的办公楼。
江饮月开一辆林肯领航员,贺白打开车门的时候习惯性的摸了下玻璃,入手厚度告诉他这车是防弹的。
江饮月看到贺白在意,笑着解释说是公司给客户提供的车辆,闲了很久没有用,于是今天才开出来。
一顿饭的时间已经够让贺白摸清楚江饮月这人大概是个什么角色。其实没有这一顿饭贺白也能猜个大差不差,曲铭心身边的朋友,要么是像唐桥那样小白兔一样什么都不懂的,要么就是比曲铭心还要老奸巨猾,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能信的。
贺白并不把他的解释放在心上,看到曲铭心自觉地跑到副驾上去了,他便坐到第二排,陷进宽大舒服的椅子里,不再去管。
这车比曲铭心那辆牧马人贵了一倍多,的确舒服,看来还是钱多点好。
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贺白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的想法竟然很有曲铭心的风范,瞬间有些无奈。
近墨者黑,他还没跟曲铭心一起待多久,就已经被曲铭心这个黑得发亮的给带歪了。
帕克安全公司就在市中心旁不远的一栋写字楼上。这栋写字楼大约是新建的,充分体现了帕克安全公司财大气粗的气质。楼不高,也没有明显的标识,但那几乎有一整层大的门和门口站了一排的黑西服墨镜保镖还是相当有震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