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什么?”贺白有点腰疼,他向前靠在曲铭心怀里,呼吸喷洒在曲铭心的脖子上,弄的曲铭心有点痒。
贺白看到他微微绷紧的下颌,觉得有意思,便在他怀里蹭了蹭,故意捏着嗓子叫他:“铭心?心心?阿铭?”
“别了,别了。”曲铭心的手落在他肩头,轻轻揉着,借以缓解心里酥麻且痒的感觉,“您就全名叫就行,这些爱称我受不起。”
“哦,好吧。”贺白缓缓地答,语调很是失望。
曲铭心知道他发烧难受,还是忍不住想扳回来,他看着贺白洁白的脊背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你有没有小名?小白之类的,一听就觉得很听话。”
贺白听出来他藏着掖着没说出来的意思,小白听着像很听话的小土狗的名字。他本来应该反击回去,但大约是这个问题触动了他记忆最深处的一些东西,贺白顿了顿,伸手抱住了曲铭心。
他少有这样看上去依赖撒娇的样子,即便是今天早上,贺白紧紧地搂着曲铭心时,都没有这种感觉。
曲铭心于是摸了摸他的头发,宽大的手掌顺着脖子一下子滑到后背,像给猫顺毛。
“真的有小名。”贺白的脸埋在曲铭心的颈窝里,他声音仍然很清澈,缓缓地说:“叫阿宁。”
曲铭心突然愣了一下。
他想起来唐桥曾经给他看过的资料,那个与贺白长得十分相似,却没有留下痕迹的贺清平。
曲铭心记得唐桥后来又找过很多关于贺清平的资料,但贺清平这个人像被橡皮擦整个擦掉了一样,他的生平,他的故事,他为什么牺牲,又为什么在牺牲后被人抹去痕迹,一切都是迷雾一团,无从查起。
最后唐桥神通广大的找到了贺清平小学同学在微博上晒出的他们小学的同学录,贺清平那一页被保存的很完整。曲铭心看过那张图片,小孩子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梦想那一格写上了“警察”两个字,后面还加了括号,写着要保护所有同学。
下面有那位同学当时留下的祝福,同样是小孩子稚嫩的字,写着“阿宁一定可以!”
曲铭心脑子转的飞快,他一边不动声色的抱紧了贺白,一边语气轻松的问他:“怎么叫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