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区在市局正相反的方向,隔着一座城市,辖区面积广大,但因为地广人稀,甚少发生重大命案。
早上出门前曲铭心打电话给那边打了个招呼,那边接到电话似乎有些为难,支支吾吾的告诉曲铭心其实他们还没有确定被害者的身份信息,弄的曲铭心一大早上就有些憋火。
这名男性死者生前居住的宾馆是个郊外的招待所,条件较差,楼层也只有四层。他入住那天宾馆的身份验证系统正好出了点问题,招待所的前台图省事没有补录他的身份信息,只让他留下了自己的身份证号。
而在这名死者身亡后,盛安区的刑侦支队过去调查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留下的身份证号是假的,根本查无此人,而死者的指纹和dna在数据库中都没有查到,因此案件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去盛安支队警局的路上正好路过出事的那家招待所,曲铭心把车停在那人坠楼身亡的附近,下车抬头看了看。
这个招待所一看就是十多年前建的,楼体破旧颜色暗沉,墙皮脱落还有坑坑洼洼的印记,每层都不是很高。招待所的窗户是老式的,一层纱窗一层玻璃窗,出事的人住在三楼,窗户已经封起来了,透过脏兮兮满是灰尘的窗户还能看得到里面黄色的警戒线。
曲铭心大概看了一眼,便离开了这家招待所。
盛安区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杨绪宁亲自在警局门口迎接的曲铭心一行,因为今天路况都很好不需要翻山越岭,昨天贺白就开的ag gt回去的,今天也开这辆车过来。
杨绪宁看着那辆亚光黑色的四门跑车低调缓慢的驶入警局院子,引擎低沉响亮的轰鸣声在他脑海中不断转悠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原来市局特侦处的待遇这么好吗。
杨绪宁有些心酸的想着。
曲铭心停好车下车与杨绪宁敬礼握手,两人短暂寒暄片刻,介绍了一下身边人的身份,接着便去看尸体。
“死者男,推测年龄37岁,死亡推测时间是24日晚10点左右,死因是后脑受到重创导致的颅骨骨折,紧接着造成大脑缺氧,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凉了。”杨绪宁一边带路一边说。
“没有人听见他落下来的声音吗?怎么过了这么久才发现。”曲铭心问。
“这个招待所不远处就是建筑工地还有高速口,平时就经常有这样的声响,老板已经习惯了,那两天招待所也没什么其他的客人,老板以为是大车经过也没有在意。”
“那后来是怎么发现的。”
“这个人曾经打电话要求11点的时候让老板送包烟上来,老板上来后敲门没有人应,房间内电话和手机都没人接,于是开门进去,才发现窗户开着,人就在窗户正下方,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