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把铁丝掰弯准备用铁丝开门的时候,卷帘门突然动了动,然后从下向上打开了。
曲铭心与贺白对视一眼,共同后退一步,扛着高尔夫球杆,似笑非笑的看着卷帘门一点一点升上去。
“有什么事吗?”
站在卷帘门里面的男人头发很长,油腻腻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胡子拉碴的,他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穿着老旧的深蓝色羽绒服,黑色的运动裤看起来灰扑扑的,已经磨的起球了,他穿一双老破的球鞋,踩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上,很不耐烦的看向面前两名不速之客。
“孟庆年?”曲铭心一边问一边把自己的证件拿出来,给面前的人看。
“是。”孟庆年眼神阴郁的扫过曲铭心的证件,整个人站在门口的正中间,双手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驼着背,嗓音沙哑的问曲铭心:“有什么事吗?”
“11月19日晚上,有没有一个身材比较瘦小的姑娘领着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来这里?小男孩不会说话。”
“11月19号?”孟庆年语气颓废又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边这个日期,他低下头来从口袋里掏出烟来把烟点燃,吸了一口后用左手夹着烟,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快关店了他们才进来的,逛了逛就出去了,也没买东西。”
“逛了逛就出去了?”曲铭心确认了一边。
“啊,对,应该是。”孟庆年点了点头,声音仄仄的,没什么精气神。
“一周前,还是一个女人,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也比较瘦,穿着驼色的风衣,见过吗?”
“啊?”孟庆年又吸了一口烟,左手垂下来弹了弹烟灰,拖着调子说:“警察同志,你这问题太笼统了吧。我开店每天那么多人,我哪能一个个都记着。”
“也对。”曲铭心很轻的笑了笑,目光如鹰隼,直勾勾的盯着孟庆年藏在油腻的头发下那双浑浊漠然的眼睛,状似不经意的问:“你这几天没在店里?前两天我们过来敲门的时候都没人。”
“啊,在店里。”孟庆年似乎是笑了一下,但是只是下垂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很短暂。
他缓缓的解释道:“这几天有点发烧,睡了好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估计没听见。”
曲铭心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