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铭心一边大声叹气一边揉着自己的下巴,他刚才躲的时候没用心,以为贺白舍不得下狠手,挨了一拳才知道贺白现在力量锻炼成果可观,这一下子打得他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在曲铭心浮夸的唉声叹气中,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陶若。
“老大?秦萌和那个小姑娘都醒了,小姑娘现在情绪比较崩溃,我联系了她的父母,她父母正在安慰她。秦萌说有很多想说的,你们要不要过来一趟?”
曲铭心抬头看了眼表,想了想说:“好,我现在过去。”
他们开着贺白的跑车缓缓地驶上高架桥,曲铭心的牧马人送去洗车房去全面清理了,只剩下贺白的ag gt还放在市局。
但早上八点钟,正好是早高峰最堵的时候,这种时候百公里加速几秒都没有用,整个高架桥宛如一个大型停车场,贺白只能开着跑车跟在一辆皮卡的后面,随着车流走走停停。
“唉,这得烧多少油。”又一次刚起步就被迫停下后,曲铭心趴在窗边,痛心的叹息道。
……
他们在高架桥上堵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省立医院,进医院的时候曲铭心觉得自己走着都比开车快。
秦萌躺在上次贺白躺过的床位上,她的床摇到最高,而她倚着窗,安静的望着窗外。
有一瞬间,曲铭心以为自己看到了上次他赶来时看到的贺白。
那时的贺白腿上放着一个足够把他炸成灰的炸弹,而他平静的双手扶着炸弹,看着窗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他在听到曲铭心的声音后转过头来,在朝阳中对着曲铭心轻轻笑了笑。
仿佛他腿上放着的是个礼物盒,仿佛他感觉不到害怕,又仿佛他早已超脱生死游离世外,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曲铭心眨了眨眼睛,才把这种莫名的感觉压了下去。
秦萌听到病房门口的声音,急迫的转过头来。她身上缠着绷带,被打肿的那只眼睛也蒙上了纱布,一条腿打了石膏,手上还连着输液的针头。陶若站在她身边,随着她的动作也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