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辛苦了,回去先洗澡睡觉,开会明天再说。”宋书诚扬了扬下巴,对满车脏兮兮的小崽子们说。
“耶,老大万岁。”白杨低呼一声,立刻躺下开始睡觉。
卡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从国境线附近将他们带回了临时指挥中心。
郑牧就站在门口迎接他们,他笑眯眯的夸赞了几句,接着就像是知道大家心里活动一样,大手一挥放大家回去洗澡睡觉,晚上吃烤羊。
几个人欢呼一声,立刻消失奔向温暖的床。
曲铭心走在最后面,一路伸头探脑的找贺白,贺白从指挥大厅里出来便看见了曲铭心。
他一身泥土灰尘,脸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油彩,但是整个人神采飞扬的,火焰与鲜血为他开了刃,往日里藏在虚伪表壳下那个强大又自信的他终于横空而出,脏乱的外表下,贺白看到他的灵魂正在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平心而论,贺白从不喜欢强势且侵略性过强的男人,因为那会让他不由自主的产生敌意。
然而现在,他看着曲铭心,看着他光华内敛蕴含权威的目光,看着他代表着绝对力量和强势的身体,第一次不由自主的,对一个男人产生了臣服感。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abel这个名字又惧又怕,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他们总是惨遭滑铁卢却选择隐忍。
因为这个男人站在这里,他就代表着强大,他就是强大。
曲铭心转头看到了贺白,贺白站在指挥大厅的门前看着他,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那样,炽热赤裸。
曲铭心挑眉,迅速把自己身上需要上交的专业装备扒了下来往门口一扔,他对贺白招了招手,贺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转头对郑牧随便瞎编了借口,接着便大步跑了过来。
他们随便挑了辆车,贺白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便踩了出去,而曲铭心坐在副驾驶,急迫的把最外面沾了血的衣服脱下来往后座一扔,又胡乱擦干净了自己的脸。
他们的目标是来时曾经见过的一个小宾馆,贺白非常迅速的办完了入住手续交了钱,接着两个人便像竞速一样争先恐后的爬上楼梯刷卡进门。
门扉刚刚合上的那一刻,曲铭心便一把将贺白摁在门上,捧着他的脸,用力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