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外表下,他一颗心已经不知道脏成了什么样。
颜陈的确是个有魅力的男人,他成熟稳重,帅气多金,对待女友温柔谦和,照顾人耐心仔细。宁姿如飞快败倒在他刻意的攻势下,而宁姿如的父母也被颜陈顺利的骗过,没有多想就答应把女儿嫁了出去,哪能想到这是亲手将女儿推入虎穴,嫁了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宁姿如跟着颜陈从美国到英国,结婚后一个月便怀了孕。孕期颜陈借口工作繁忙很少与宁姿如见面,宁姿如也从没怀疑过什么。
她生下贺白的当天晚上,连第一口奶水都还没喂给贺白,便被颜陈笑着递来的水毒死在了病床上。
从这天起,宁姿如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而她为颜陈生下的这个孩子虽然用了她的姓氏做名字,但那也不过是颜陈想着他的阿宁而刻意留下的寄托而已。
从小到大,贺白都很少听颜陈提到他的母亲,但是那个叫贺清平的男人却反复出现在他生活里,即使那是个死人,即使已经多年过去,颜陈还是忘不了他,还是把他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上。
而那个满心喜欢着他为他生子的宁姿如,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工具。
平心而论,宁姿如和贺清平两个人贺白都没有见过,贺白也从来没觉得自己被生下来是件好事,也从没想过宁姿如对他有生育之恩。
但他的确还是为宁姿如不平。
甚至他心疼宁姿如,因为颜陈叫他阿宁时,目光明显透过他看向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死了很久的人。
他和宁姿如一样,都是工具,甚至偶尔还会变成替代品。
所以贺白对着曲铭心笑了笑,是没什么笑意的那种,他声音冷冷的,带了些尖锐的讽刺,说道:“的确,他们两个这恋爱谈的,也算是惊天动地轰轰烈烈了。”
无数的悲剧和痛苦都因为他们两个而产生,这恋爱谈得,倒也当得起一句轰轰烈烈。
曲铭心听出贺白话里不加掩饰的愤怒和厌恶,他垂下眼睛,眸光微闪。
他想他或许猜到贺白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