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在蓉都的军用机场时已经快晚上,飞机倒是飞的很快,只是他们从临时指挥中心撤出到军用机场那段路太难走,浪费了不少时间。
曲铭心和牛家勤热情的与这支部队告别,然后在民用机场附近找了家酒店。
一整晚的任务加上一白天的颠簸,四个人或多或少都觉得很疲惫,他们办理好入住分好房间后便各自分开,互相之间都没什么话说。
曲铭心和贺白一间房,贺白相比之下是四个人里最不累的那个,他看着曲铭心眼下的黑眼圈和充血的眼睛,接过他的东西让他先去洗个澡。
曲铭心于是走进洗手间,片刻后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高原地区水烧不开,又不好保温,常洗澡又容易引发高原反应,所以从日城离开那天起,他们就都没有洗过澡。
贺白在脏兮兮的破石屋里住了一晚,连着两天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奇怪的酸味,刚到宾馆的时候他就有些受不了,现在坐在干净整洁的床上,听着洗手间里的水声,贺白觉得自己受不了身上这个味道了。
三月底的蓉都已经是初夏的气候,房间里很暖和,所以贺白直接脱了衣服,推门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没有雾气蒸腾,曲铭心垂着头站在花洒下,皮肤被凉水冲的有些发凉。
贺白走过去,把水扭成热水,然后相当自然的拉着曲铭心转了个身,抬手轻轻搂住他。
“怎么了?”曲铭心单手揽着他的腰,他们赤身裸体的在花洒下热水中拥抱,贺白被水流冲的有些睁不开眼睛,只能在朦胧中看到曲铭心正低头看着他笑。
“衣服上味道太大了,我受不了。”贺白额头抵着曲铭心的肩膀,简单回答他。
“我还在想你能忍多久呢。”曲铭心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拿起一旁的洗发水来挤了点,像曾经他们还住在一起时那样,动作轻柔的给他洗头发。
贺白于是闭上眼睛,安静的让曲铭心给他洗。
花洒的水流大且暖,比在日城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充足的氧气和舒适的温度让贺白久违的放松下来,而曲铭心动作轻柔,贺白闭着眼睛,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睡着了。
“回唐平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曲铭心仔细的避开贺白的耳朵冲掉他头上的泡沫,一边挤沐浴露一边问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