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前也曾发作,为何这一次……失控了?
这股强烈的暴戾气息,沈韶棠本能地开始恐惧,他应该离这家伙远点。
他伸出了颤巍巍的手,“师尊,你很……难受吗?”
“……”
他的手腕蓦然被抓住,当看到对方的神情时,不禁心肝一颤,又来了?
“在梦里你画的到底是我,还是他?”
玄衣男人目光沉沉地看着他,声线喑哑。
沈韶棠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他凶神恶煞的是在问什么。
“我警告过你,不许接近其他男人,除了扶渊……”殷于野脸色苍白,却阴鸷骇人,攥着他的手指愈发用力,在他耳畔一字一句道:“你听清楚了吗?”
“……为什么是扶渊仙君?”沈韶棠紧咬下嘴唇,问道。
“因为他是天雪之主,你的‘师叔‘。”
少年的神情委屈,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殷于野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他仍是用冰冷逼迫的口吻,质问道:
“你不愿意?”
沈韶棠眼睛微微发红,声音轻如蚊呐:“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冰凉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脸颊,像是怜惜一件瑰宝的蒙尘,耳畔落下男人的叹息:“你在我身边,毫无用处。”
“我可以努力学功法,将来成为你的帮手,我还会给你念书听,还……还可以学做饭酿酒扫地,只要你开心,我一定会对你有用的!”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