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鲤鲤惊讶抬头:“真的吗?”
“真的。”
游鲤鲤高兴起来。
“那我今天就进你梦里。”
“好。”
裴栩得寸进尺:“不止今天,以后每天都要进我梦里。”
游鲤鲤眼睛瞪大:“那样我要编好多好多梦啊。”
编故事也很累的。
裴栩无赖:“那我不管。”
总之要进他梦里。
他早就不需要睡觉了,但游鲤鲤是凡人,她还需要睡觉,所以他也陪着她睡觉,但睡着之后,哪怕身体依偎着,两颗心也是分离的。
她进到他的梦里,或者他进到她的梦里,无论如何,两个人是在一起的。
醒时一起,梦时一起,时时刻刻,永不分离。
这是沉浸在最初的爱意中的裴栩,最简单也最深刻的愿望。
那一天,游鲤鲤果然进了裴栩的梦里。
为了报复他得寸进尺的敲诈勒索行为,在她编的这个梦里,裴栩是头邪恶的大灰狼,而游鲤鲤?当然是被恶狼威胁的可怜小白兔啦。
可怜的兔子鲤蹲在裴大灰狼头顶上,左脚右脚踢踢踏踏跳着兔子舞。
裴大灰狼任她撒欢任她闹,怕她不小心跳嗨了摔下来,还时不时伸爪子托一托她,可惜无良的兔子丝毫体会不到大灰狼的好心,依旧拿他的脑壳当跳舞毯。
挣脱梦境当然很容易,这样不合逻辑不合常理的梦境,只要想醒,当然随时可以醒过来。
可是裴栩不愿意醒。
他想永远和她一起看风景,他想她永远住在他的梦境里。
他想和她永远在一起。
裴栩想和游鲤鲤永远在一起。
无人知晓的梦境里,一头被兔子踩着脑袋的狼,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