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是什么?”段尘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玉,好奇地问。
“舞雩寒玉,可治体寒。”说完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层薄薄的水雾。
段尘看着那块玉撇了撇嘴,比起能治他体寒的玉,他更想要师尊抱着他睡,有了这块玉,以后还得找其他理由骗师尊跟他上床,啊不对,他没有骗师尊,只是想让师尊陪他睡而已。
舞雩寒玉是宋执给寻伐雪的,他自小便带在身上,因为来自舞雩山,便可以压邪煞,虽然叫寒玉,其实具有暖体的功效,对于灵力低微的人,更是助修炼的上上品。
如今为了段尘,虽然这是寻伐雪唯一一样从小陪着他的物什,但也不觉得舍不得了,只是为什么瞧着这小崽子还有点不高兴?他都还没不高兴呢。
“好了,开始吧。”寻伐雪用烟头敲了敲段尘的头,又指了指书,一大一小在初升的早阳下,一个朗声念着那些生涩难懂佶屈聱牙的文字,一个微闭着眼细细聆听,偶尔纠正一下。
春有和风夏有雨,秋赏寒月冬看雪。两人不知不觉间在清越山一起慢慢走过了五个年头。五年间,寻伐雪的剑术与修为都有进步,境界更是上了一大层,不少百姓修士都开始尊称他为旭尧仙君。段尘虽然不能修炼,但他的咒术也大有造诣,尽管如此,人们更多的还是比较好奇他不能修炼这件事,其中秘辛略知一二都能让他们兴奋不已。
外界那些传闻不管说的有多精彩,寻伐雪都置之不理。宋执也找过他试探问过好多次,寻伐雪只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最后必会说一句,“你看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吗,去年的逐鹿之比还得了第三呢。”
“可他修的是咒术,各大门派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连参加的机会都没有。”
“那又如何,我的弟子我看着高兴,他练的高兴就行了。”
宋执叹了口气,知道是不可能从他这犟驴一样的师弟嘴里套出什么话了。
宋执离开后,枇杷轩又只剩寻伐雪一人,段尘两个月前被派往蓟州执行任务,至今未归。寻伐雪站在屋檐下看着山间纷纷扬扬的大雪,思绪不知飞去了何方。
前几日段尘来信说一定在年底赶回来,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四了,蓟州离此地路途遥远,又有山川阻隔,寻伐雪不禁有些担心。
“长老,段师兄的被褥已经收进来了,是铺起来还是收进柜子里?”一个外门弟子恭敬地问道。
“铺起来。”等小弟子已经转身走了一段路后,又突然叫住人家,“算了,还是收进柜子里吧,等他回来再铺也不迟。”
寻伐雪独自一人在檐下看了会雪就进屋歇着,看看桌上的书并不是很想看,干脆侧躺到塌上点起了烟。
段尘离开的这两个月算是五年来最久的一次了,这段时间寻伐雪做什么都觉得无趣,书不想看剑也不想练。以前为了不刺激段尘,练剑都不能当着他的面,如今人不在了也没兴致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