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冥思苦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的,只得继续查探那块玉。邪玉上留下来的法术都是高级术法,并且有些古老。
寻伐雪还跑去襄阳特意确认了那阵法,虽然阵法已被沈霖川破坏了七七八八,但还是能看出雏形。至少他可以确定,这并不是段尘平日所学咒术,更不可能有精通一说。
他脑中开始有一个真相若隐若现,但让他非常害怕。因为他所怀疑的那个人,没有任何理由残害无辜众生,更没有理由设这么大一个局,只为陷害段尘。
审判的前一晚,寻伐雪看着窗外皎洁明月,难以入睡,干脆开了一坛酒自斟自酌起来。风沙迷眼,烈酒入喉,不一会儿他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树影重重叠叠。
他举起酒杯欲邀明月,祈盼明月可怜赠他三人成影。他低头一饮而尽,再抬头时,看见一个人影自月中落下。人影越来越大,他忽然意识到那是个往这边来的人。
寻伐雪扔下酒杯,摇了摇有些晕的脑袋,努力看清面前之人。
阙澜衣自空中落下,接近寻伐雪时,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皱了皱眉。
“念卿,喝了多少酒?可还听得清我说话?”阙澜衣视线后移,正好落在地上那两坛酒上。
“你说便是,喝了点小酒,不碍事。”寻伐雪酒量不是很差,但喝醉了也不易看出来。此刻他一脸严肃的看着阙澜衣,似是要洗耳恭听。
“念卿,我师尊,是我师尊,你快些联络那些长老。明日审判,我师尊必会致段尘于死地。”阙澜衣说得很急,他好像刚从虎穴逃出来一般,发髻散乱,身上也很是狼狈。
寻伐雪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你师尊为何要害段尘,他们都没见过几面。”
“其中各种曲折复杂,我也不是很清楚。总之,明日审判,你也必须要多加小心。”阙澜衣眼神慌乱,说这话的时候,握着寻伐雪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几分。
“那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又该怎么办?”
“你先别管我,再怎么说他也是把我带大的师尊,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一个人,千万小心。”说完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是了,寻伐雪想起来,枇杷轩里哪里出现过栀子花,便是在书阁。那里平日都是阙澜衣去的比较多,偶尔会给他带上两三枝花插瓶。
寻伐雪拿出这两日收集来的证据,眉头紧锁,久久不得展颜。
审判之日如约而至,辰时一到,便押着段尘绑上了刻神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