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段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是你师尊!”他一边大喊一边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坚硬的床架,巨大的恐惧与绝望霸占他整颗心脏。违背师德的羞耻感始终盘桓在寻伐雪心中,让他不敢面对段尘,更不敢面对现在正在跟他做那种事情的自己。
“师尊怎么了?师尊不就是想要这样吗?当初,还不是你先主动亲的我。”
这句话让寻伐雪如雷轰顶,秘密被撕破的无措和身体被贯穿的疼痛,一齐冲向头脑顶端。他以为那个吻,只有自己知道,那是他偷偷给自己最后的念想。可是,现在却成了段尘羞辱他的筹码。
一切,都无可挽回了。
姬阅安把他送来前,不知用的什么药,让他外伤全部愈合,但疼痛感却一丝未消,以及严重的内伤,根本未得到医治。
白绫下的双眼,血泪从空无一物的眼眶中滴落出来,染红了此刻他全身上下唯一一块白布,彻底脏了。
“师尊封印我灵根时,狠心杀我兄长时,可想过自己会有今天?”段尘恶意的嘲讽,寻伐雪却因为头脑混沌,并未听清他的话,嘴里也只剩极力克制的呻吟。
结束后,段尘却变得异常温柔。但他这些举动,却让寻伐雪心中恶心的不得了,一直紧闭着嘴,假装自己昏睡了过去。
疼,哪里都疼。寻伐雪在床上不停地辗转,几乎要散架的身体,怎么躺都不舒服。忽然,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他,小心翼翼的抱着。
这让寻伐雪越来越搞不懂段尘到底想对他做什么了,如果恨他,为什么要跟他做那种事情?如果喜欢他,为什么让他这么痛苦?
他在百转千回的思绪中,逐渐入睡。
这一睡,让他差点再也醒不过来。
由于段尘的粗暴对待,加上寻伐雪严重的内伤以及求生欲的消失,当天晚上,他就陷入了昏迷之中,骇人的高温持续不退。
段尘看着床上脆弱的人,仿佛此刻只要轻轻一碰,那人就要永远消失在他面前。虚空中,段尘好像看见无数黑色的大手,争先恐后的要带走寻伐雪。
不行!不可以!寻伐雪怎么可能死,他不是无所不能所向披靡的吗,为何如今,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源源不断的医修从寝殿内进进出出,每个人都顶着一脑门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