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沈妄笑容苦涩，泪珠从他精致的脸颊滑过的模样，比跪着的沈澄更惹人心疼百倍。

众人几乎像刚刚偏向沈澄那样，毫无迟疑地偏向了沈妄，望着沈澄的眼神全是谴责和鄙夷。

“原来不是东西的事跪着这个。呸，真恶心。”

“无耻，不要脸。”

“逼自己哥哥给老头子冲喜，还让他偷钱，你还是不是人。”

刚才的沈澄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崩溃。他额头上布满汗水，大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他在胡说！”

见鬼，这个该死的蠢货怎么比他还会演戏。

这一刻，他深深地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如果早知道沈妄这么会演，他不会用这种方式逼他。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围观的人不偏向他，沈妄不但不会原谅他，说不定更恨他。

沈澄的一颗心如同坠到深渊，变得冰凉。

沈妄低头，掩去嘴角的冷笑，语气中是浓浓的疲惫，“弟弟，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沈澄见沈妄说完就跑，连忙站身起，小跑着追到他身边，“沈妄，你……”

他说着，就要去拉沈妄的胳膊，突然一道森冷的视线朝他射过来。

那视线的存在感太强，他不由停下动作，抬起头，然后，他就猝不及防地撞进一双漆黑如夜的墨眸。

那双墨眸里盛着冰冷、阴鸷，以及赤裸裸的威胁。

墨眸的主人在警告他，如果敢对沈妄动手动脚，他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