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幼便有头疼的毛病,只是近些年越发严重,有时已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了!”
看来他猜的不错,这根钢针确实是在他小的时候便存在了!
“陛下除了头疼之外可还有其他不适之处?”
苍诏眉尖拢了起来,他思索了一下,“朕身体向来挺好,除了头疼并没有其他不适!”
“陛下,老臣记得您八岁那年曾经晕倒抽搐过一次......”冯会捏着胡须喃喃出声,好似有些不确定,“但也只有那一次,就那次已经把太后娘娘吓坏了,好在后来便再也没有犯过!”
周锦垂下眼帘,若有所思点点头。想必他那次昏迷抽搐便是这根钢针的原因!
“周大夫,你可查探出朕这头疼究竟是何原因?”
众人闻言皆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周锦动了动嘴唇,不知该回如何回答才好!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他盯着那根锈迹斑斑的钢针,哀叹一声,这简直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他就知道,来了这京都准没好事!
“陛下,草民已经知道您之所以头疼的原因,只是......”
“启禀陛下,经过草民的查看,发现陛下您的大脑里面有一根将近两寸长的钢针,而正是这根钢针导致了您多年以来的头疼!”
话音一落,大殿内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到。
苍诏的脸色更是一下就黑了下去,好似有滚滚乌云翻卷。
“周大夫,你真的看清楚了?”苍宿猛地起身,目光如同一只利箭直射向周锦。
“千真万确!”
周锦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既惶恐又震惊。
“这不可能!钢针扎进了脑子里,哪里还能活?你这刁民,竟敢危言耸听,欺君罔上,该当何罪?”杜海一甩衣袖,面皮崩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盛满了的怒意。
周锦掀起眼皮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周某只是实话实说,何罪之有?”
“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陛下面前,焉能让你胡言乱语!我太医院太医众多,只需让他们来替陛下诊断一二,便可将你的伎俩拆穿!”
周锦脸立刻就沉了下去,“这位大人既然不信,大可让你信任的太医来为陛下查看!周某只是一介布衣大夫,确实比不上这京都的医术卓绝的太医们!”
“你......”杜海出胡子瞪眼,抖着袖子仿佛要晕厥过去一样。
“王大人,你为何不说话?莫非你也相信这黄毛小子的胡言不成?”
王旌压着眉头,紧抿的嘴唇藏在花白的胡须里,他抬起眼眸复杂地看了一眼周锦,低声道:“杜大人,这话不该问我,冯院首还在这里呢!”
冯会被点到名,这才收了收惊异的的神色,"这.......按说钢针入脑确实严重,况且这人的头骨十分坚硬,非一般力道能将钢针刺入大脑。陛下身边守卫重重,谁能不知不觉就将钢针刺入陛下头部?这实在......”
冯会摇着头,语气有些漂浮。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不敢正视周锦的诊断。
“冯大人说得不错,人的头骨非常坚硬,一般很难将外物刺入进去。但是,这根钢针却是在陛下小的时候就已经刺入大脑了!人在幼年时期,头骨发育还未完全,并非如后来一般坚硬,所以钢针刺入进去也容易许多。”
众人顿时一惊,这莫非是有人在陛下小的时候就下了杀手?
究竟是谁?是卫太妃?还是......
“周大夫,还请你再仔细诊断一下!”齐闻也出声了,谋害陛下,是诛九族的大罪!一旦查出来,这京都只怕又要变天了!
“我已经诊断的很清楚了,即使再来百次也还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