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莞贞县主闯刀山油锅,乃至重伤不醒,在飞羽山几度生死徘徊,即便西柳子都说没救了,可梅渐离却一直没放弃,正正医治了仨月,莞贞县主才稳定下来,可却肯定晕迷不醒。
半年前,他们搬回了孔雀岭,这一晃又过去了半年,吴花花仍旧沉睡着,西柳子说,如此的状况可以是一生。
他们一记起,敬爱得县主,一生就如此沉睡着,再也瞧不见她聪敏的模样,心中就异常的煎熬。同时他们更怪的是自个儿,倘若起先没离开县主身侧,亦不会这样。
同样,他们也怪没制止县主的毛舜隆,乃至半年了,毛舜隆皆在孔雀岭的黑名单中,不准进山。
晴云认真真的给吴花花擦拭好,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裳。
她身体上刑刀留下的痕迹,已然消淡了不少,可却已然狰狞,手腕上被热油烫伤的地儿,愈发的不忍直视。
她每一回看到这些个伤痕,都认为疼,她不晓得当时的县主,是如何样挺过来的。
晴云给吴花花换好衣裳,把被子盖好,才端着脏水出了屋子。
“好了么?”出门便看到一直等在门边的梅渐离,这一年,当年那英俊潇洒的秦王之孙,变的青胡满面,眸子长时间熬夜红肿的,憔悴不堪。
“已然弄好了。”晴云点了下头,噙笑的说。
她与梅渐离本即是旧识,乃至许早时,她也曾倾心过他,可如今看到他对县主如此的用心,她早便不抱任何幻想了。
自然,她放手的如此快,也由于梅渐离爱得是吴花花,她最尊敬的人。
“恩。”梅渐离点了下头,而后旋身走入屋中,瞧瞧仍旧沉睡的吴花花无可奈何的摇了下头。
“梅寨主……”霞云又咋咋呼呼的跑了进来。
“霞云你小点声响,莫要吵到县主么?”跟在她背后的秋云无可奈何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