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潜赶到时刚好看到这一幕,陡然愣怔。因为许月他爸的关系,许月几乎不和别人有肢体接触。连陆潜都是小心翼翼避开,生怕许月想起不好的记忆。
“笔录做完了?”何迎寒扭头的时候看到陆潜。
陆潜说:“做完了,警察叔叔说让你们明天一早去。”
派出所大厅没人办公,只有卢宇和他们小弟靠墙站着,见何迎寒他们进来狠狠瞪了一眼。
正赶上民警进来,大声喝了句:“看什么看!站好!”
一排人“唰”地齐齐转回去。
何迎寒忍不住笑出声,“你们这儿的小流氓自带喜感啊。”
民警看他一眼,“笑什么笑,严肃点,过来做笔录。”
许月过完年才成年,因此要叫家长过来。
许月:“我没有家长。”
民警以为许月家里管得严,劝慰道:“小朋友别怕,只是叫你父母过来了解下情况。”
“那你跟他说。”许月指指何迎寒,“他是我老师。”
“原来是老师啊,难怪当时冲过去。”民警勉强答应,“也行吧,不过还是得让家长知道。”
许建成接到派出所的电话的时候已经喝得半醉,恍惚间听到了许月的名字,口齿不清地回了句:“知道了。”
何迎寒头上伤口不大,但很深。三指大小的纱布露出来,怎么也挡不住。第二天一出宿舍就引得不少人注目,索性揭了纱布。
发红的皮肤凹进去一小块,被细碎的头发挡住。上课的时候,许月总有意无意往那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