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吧。”这时候,许月反而异常平静。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人,有怪异的性格和不堪的家庭,所以赶紧走吧。
何迎寒翻到背面,靠近底部的地方有行带圆珠笔墨迹的小字:彭梦梦与程宇,200x年8月20号。
那年许月已经不小了。
“那天,你妈妈和他在一起?”何迎寒试探着问。
许月否认,说“不是,那天我妈带我去了池塘学游泳。”
那程阳的揍没白挨,何迎寒心想。
“但她后来还是抛下我们父子走了。”许月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因为,我没学会游泳。”
“呃”何迎寒一时想不到怎么接话,想也不想地说,“小时候的池塘肯定很清。”
“在绕城高速边,芦苇太高了,记不得水怎么样了。”
十几年前,那边是片野地,何迎寒发现自己好像拉下了电闸,漆黑的世界在他面前显露。
“不知道为什么,她把我推下去又反悔了。”许月自顾自地说,“也许第二天就后悔了。说起来小时候经常听到许建成打她,我就等在没有窗的小屋子里,等她哭完,再陪她去医院。”
何迎寒喃喃地说:“许月”
许月应了一声,问:“是不是很可怕?”片刻后,他又说:“明天上完课”
“——怕什么?”何迎寒打断他,“怕你拙劣的假装?”
许月愣怔,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