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何迎寒疼得闷哼出声。
“你想做什么?放开我。”何迎寒吸了口冷气。
见何迎寒始终皱着眉,许月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柔声说道:“别动,分开之前,让我再看看你。”
“混蛋!”何迎寒试图挣扎,反而被许月牢牢锁住双手。
他整个人被抵在树干上,眼前的人轻柔地理了理自己鬓角的碎发,露出他额角的伤疤。
“我很想你”许月的目光在何迎寒的脸上逡巡,在何迎寒失神的片刻,吻上了额角的疤痕。
他的吻又轻又缓,像是在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他易碎的梦。
“滚开!”何迎寒恼又羞又怒,忿忿地瞪着许月。
许月置若罔闻,把手移到何迎寒的脸上,用手指描摹他的眉眼,“何迎寒,你可以不原谅我,甚至可以不再爱我,可是你为什么说你从不曾爱过我?”
“哈哈哈不爱我”许月质问他,“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好?不爱我为什么要替我挡刀?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接吻?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躺上同一张床?”
刹那间,许月再次吻上何迎寒额角,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边用舌伤疤,边说:“你看,这就是你没爱过的证据?”
呼吸的余韵全部洒在何迎寒耳边,就像树叶上的绒毛一下下地挠在他的痒处。
他垂下眼眸,看向远处,并不言语。
许月猜不透眼前人在想什么,用虎口卡住何迎寒的下巴,抬起他的头和自己对视,“你说啊,你狡辩啊!”
“你错了,你不是我的一场幻想,你是我一场真实的梦魇。”
“放开!”何迎寒不愿再听,使出全力挣开他的手掌,仓皇间,小盒子从外套口袋咕噜噜滚到许月脚下。
许月捡起来打开——黑色绒布里静静躺着两枚款式古旧的戒指,一枚男戒,一枚女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