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月瞥了眼泥土残留的茶叶残渣,垂了眉眼说:“我回去了,你先忙。”
到了中午,何迎寒给他打电话,开口就是:“每周一早上开组会,有个学生每次拿自己杯子挨个给绿植浇水,刚刚我一一‘查问’了,人赃并获。万年青喜旱,估计是救不回来。”
许月在另一头不说话了,何迎寒知道那是他特意挑的,歉意道:“是我不好,没看牢的你买的宝贝。”
“没关系,一盆绿植而已。我不在意。”许月挥挥手,大度地说。
“嗯,抱歉,我下班再去买一盆。”
“不用。”许月说,“我没生气。”
凭何迎寒现在对他的了解,这人十有八九是不高兴了,哄道:“好了,别生气了。”
“可以。”许月想也不想地说,“那你,和你那个学生,一人一千字检讨,明天一早,交到我手上。”
“”何迎寒沉声说,“你再说一遍?”小兔崽子。
一连几个月,许月天天送他。俩人天天光顾那家夫妻店。大嗓门老板依旧天天老婆长老婆短。
许月也依旧一坐下就撑着下巴神游天外。终于有一天,何迎寒忍不住问:“看什么呢?墙上贴修仙秘籍了?”
许月“啊?”了声,眨眨眼说:“我在想,什么时候你也让我叫老婆。”
何迎寒:“”做梦的时候。
项目收尾那天,陆潜和他未婚妻的在欢娱举行订婚宴,邀了一众好友。许月和何迎寒自然也在列。
日照西斜,下班时间已过,何迎寒办公室还门没关。许月进去发现空无一人。按理说应该忙完了才是,许月凭着记忆往实验室方向走。距他本科毕业已经五年,许月已经记不得实验室是什么样。不过据何迎寒说,实验室的装潢和设施翻新了些,不过依然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