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苏主夫被关了起来,宋府大多由宋致主事。
他面上薄怒,吓得小厮当即便跪下禀道,“回公子的话,那人咬舌未成,这会又呛了血,咳嗽个不停。是以小的们叫华容请了大夫前来。”
“混账!”宋致皱眉,“娘嘱咐的事,你们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
“公子息怒。”小厮们也是一时情急,这会反应过来,各个都后背一寒,早前宋太尉三令五申,此事不得叫外人知晓,更不许请大夫进府。
“罢了,你们寻个由头将人打发走。”宋致叹气,“剩下的去熬些止咳的药来,我先去瞧瞧,若当真严重,再禀明了母亲也不迟。”
过往奢华的院落,里里外外都被身强力壮的婆子死死守着。
宋致领着苏锦一路到院外凉亭,请她坐坐。
自己缓步朝里走去,门边的小厮见状赶忙掀起帘子。
床榻的人早就消瘦地瞧不出人形,他手腕脚腕俱是拴了沉沉地铁链,勒出一道道紫红的伤痕。
“大爹爹。”宋致躬身,像往常那般行了礼。
“公子这声,我可不敢当。”宋主夫冷哼,“眼下我为鱼肉,公子又何必再装?”
“若不是公子,宋令那猪脑子哪里想得出这么多折磨人的法子?”
“大爹爹说笑了。这些我可都是跟大爹爹学的。”
前世里,他被徐微休夫,回到宋家后,正是被眼前这身子骨虚弱的宋家主夫,好生折磨了几番。
缘由却也简单。
就只是因他嫁给了徐微,没能抬进那些权贵后院替宋绵铺出一条路。
过往一桩桩一件件,宋致今日想起,仍会噩梦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