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从桃子夕的口中套出陆子吟的消息,陆铭远直接亲自出来,将她绑到了已经近乎成为空宅的陆宅,然后直接将她关到了地下室的暗房里,关了足足三天三夜。

在这三天三夜里,桃子夕只感觉到无穷无尽的冷,暗房里没有光,只有滴水的声音,阴冷的气息,恐怖的黑暗,黑暗里是簌簌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在周边,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为恐怖。

从身到心,都是无止境的折磨。桃子夕从事文艺演出,本来就靠爆发力的敏感心性,在恐惧的黑暗里,暴露得更为彻底。

她每次困得睡过去,便会被冰水里浇醒,她被冻得瑟瑟发抖,头发皮肤里全是沁骨的冷。

跪在冰冷的地上,膝盖受损,只觉得无比得痛,每天仿佛都在生死边缘里徘徊。

陆铭远一天进来一次,捏着她的下巴,企图撬出信息来。

桃子夕看着他,眼神和身体一样冰冷,她颤抖着身体,问陆铭远:“你,是不是,小时候也被,被关在这里,受过羞辱,所以……要报复……报复……”

陆铭远眼神变得阴狠,狠狠地捏着下巴,然后一把甩到了旁边,桃子夕整个身体一个趔趄,躺在了地上。

整整三天,她的意志力,已经到极限。

陆铭远说:“桃子夕,来,让你见一个人。我看你还能撑得住。”

桃子夕躺在地上,昏昏沉沉,全身剧痛无比,眼睛都快睁不开。长发一直半干不干,遮住她的眼睛。

她透过发丝,迷迷糊糊间,看见通往地下暗房的楼梯处,出现了一抹漂亮的天青色。

仿佛有微光透进来一般,那般飘逸的天青色,随着主人的脚步,优雅地飘进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