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之前,维克能当场跟他打起来,可这会儿却没生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宫岚:“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然我怎么会需要你的帮助呢。”
宫岚碰了个软钉子,冷哼一声说:“那请维克少爷说吧,在仪式开始之前需要我干什么?还有,仪式当天具体该怎么做,是当众动手,还是在半道上杀了你哥?”
“虽然我不太了解你,但就是看得出来,宫岚你是搅混水的一把好手,如何能把水搅得更混就怎么来,这下你清楚了吧?”维克笑着说,“至于这几天,你和你的手下就安心歇着吧,不需要你们干任何事。”
维克自认为自己之前的行动无所顾忌,威尔斯特一定能察觉到端倪,而且即使查不到,多半也能猜到他不安什么好心。不过有证剧也好没证据也罢,只要他明面上暂时不搞出动作,家族的人对他也没辙。
“其他人在驿站里待命,心狐你跟我去一趟威尔斯特,见见我那位即将好事临门的二哥。”维克顿了顿说。
嫡系部下自然是领命,米瑞在这种大问题上更不会胡搅蛮缠,满屋子的人唯独宫岚听了后有些不乐意,但他也没说什么,看了维克一眼后就带人走了出去。
吃罢今天的唯一一顿饭,维克就带着心狐离开了驿站。
“你上一次来帝城,是什么时候?”
华灯初上的帝城依旧是热闹非凡,维克和心狐慢慢悠悠地往威尔斯特总部的方向走去。认识心狐以来,维克从没见她来过帝城,即使在他统领天狐军后曾在所谓的家里住过一段时间,但那期间心狐也没有来过帝城。可是天狐军成名已久,帝城这么重要的信息来源地心狐绝不可能没来过,所以维克才这么问她。
心狐回他的话从未迟疑过这么长时间,直到维克都有些不耐烦了,才听到心狐苦笑着说:“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送我最好的姐妹去威尔斯特,看着她嫁给了全天下最有权力的人。”
维克明白,心狐指的是他的母亲。不过心狐这么说,证明所谓的于天狐军脱离关系只是他母亲的个人想法,或许心狐一直都在天狐军里为她留着容身之处。只是后来他母亲孤注一掷的感情失利,恐怕也没脸再回来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维克从心狐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其实心狐对他母亲的“背叛组织”并未责难,可越是这样,维克就越替自己的母亲不值。
他渐渐长大,内心深处对母亲的那些怨恨和畏惧已经淡了不少,更多的,就是替她不值。
“你母亲她,”这个话题在维克面前是禁忌,但今天心狐看他似乎有谈论这个话题的意向,所以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我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印象,可你见过的绝对不是她最好的样子。她是一个爱恨都很纯粹的人,这样的人容易伤人,但更容易被人所伤。”
听着心狐那小心翼翼的语气,维克心里突然有些苦涩,不管怎么说心狐是全心全意为他的人,而且还是他的长辈,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可自己对她似乎并没有足够的尊重。
维克轻声说:“这么说来,我了解的大部分都是狭隘的。心狐,等到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你好好说说我母亲的事吧。”
心狐看了他一眼,有一种儿子终于长大了的诡异感,笑了笑说:“关于她的一切你都想知道吗?”
维克点点头,但心狐的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踌躇,顿了顿还是说:“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