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两人的手掌紧紧贴着,何满能感受到传达过来的实在体温,还有清晰的心跳。
“我来之前做准备了,你直接插进来就行。”
何满把手从对方身前抽走了,他说:
“我们没离婚,我还爱她。”
辛悲慈笑出了声,他开始在裤兜里翻找,从左边兜里扯出了一长排塑料薄片扔到了地上,何满低了头,那是安全套。
“他们就是借你生孩子——早知道我就不准备这么多了。”
裤腰带已经被何满解开了,辛悲慈用没绑着绷带的手向下拉着裤子,踢到一边,他看着何满:
“我帮你含出来也行。”
何满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拣到了旁边洗衣篮里,说了句不用。
“你要是走了比现在过得好,当老师有什么意思。”
辛悲慈接着说,他身上只剩下了套在卫衣里的白色短袖,当然内裤还在,他的手勾住内裤边的时候何满侧过了头,但是没从浴室里出去,他感觉花洒的声音有些吵。
红头发把内裤扔到一边后,勾手脱掉了身上最后一件短袖,何满余光看着那一团白色落在地上。辛悲慈向后坐在了浴缸边沿上,接着忽然问了一句非常不该问的话:
“我外甥呢?他怎么没跟着你。”
何满转过头去正视他,辛悲慈立刻就闭了嘴,何满已经跨了一步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一只卷起袖子的手臂伸过来,关了辛悲慈身后的花洒,浴室里只剩下水流进下水道的声响,终于不吵了。辛悲慈仰脸看着姐夫拧紧的眉头,有水珠从他鼻梁边滑下来,不知道是汗还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