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说:“衣服在沙发上。”
狐狸精打住了大大咧咧的步子,退回到客厅去拿衣服。何满给他准备的是一件黑色的卫衣和灰色的长裤,两人个头差不多,大小应该没问题。
在他穿衣服时何满进了浴室,室内还充满着潮湿的水汽。何满脱了衣服,不知为何自己身上好像也有辛悲慈的香水味,他不懂这些,只觉得像是古玩店里的焚香味,贴近他脖子去闻时烧得更甚。
别再想了,何满伏身开了热水。他在炉灶上炖着鸡汤,整鸡腌制过熟得很快,还有大概二十分钟炖好,洗澡十分钟,出去再把洗好的菜炒完,一菜一汤吃完就劝他走。
何满洗得很快,穿整齐后才出浴室,辛悲慈正在厨房,只能看到一个穿着运动装的背影。他走近了发现洗完的青椒已经被他切好了,葱姜蒜也切碎码了整齐,何满走到炉灶旁边时,他正在向着鸡汤里加炖煮用的香料,反客为主得极其自然。
辛悲慈穿上运动服后没有了饱胀的色情意味,看起来干净又年轻,现在乖乖做饭的样子也像是个孩子。
何满问:“你今年多少岁?”
“快23了——上完才问年纪是不是不太好。”
辛悲慈回答时还行云流水地砸开两个鸡蛋,打在碗里加了盐和十三香。这确实是自己的错,对于这个被家人闭口不谈的小舅子,何满只是知道他的存在,现在从相识直接跳到了肉体关系,中间空缺了太多。
何满从他手里接过碗打着鸡蛋液,辛悲慈开了水龙头洗手。
“姐夫,我想待一阵子。”
何满把油烟机关掉了,厨房只剩下鸡汤的炖煮声。
“我会买菜、做饭、做家务,而且关于肉体上——”
辛悲慈吸了口气,语气里没有刚才的戏谑。
“肉体上的一切需求我都听你的,我什么都会。”
就像是传统意义上的妻子,入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现在金屋藏娇般躲进他的家门,荤腥已经给何满尝过了,现在求的就是个名分。
“她回来了我就会走,不会打扰你们,我只要你不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