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就在这儿,我和她的。”
曾经喧闹着的,充满着欢声笑语的厅堂,现在只剩下何满独自说话时的回音,结婚当天他从这里望出去是欢笑着的人群,现在只有灰暗的顶灯亮着。
辛悲慈从烟盒里拿出根烟叼在嘴里,伸手把烟盒递给他,何满看了眼吊顶上还亮着的烟感设备,对方含着烟模糊不清地说:
“坏了很多年了,我小时候就这样。”
两人站在前台边对着门口点了烟,屋外是盛放的春色,屋内是过去的遗孤,何满看着进门的大理石步道说了一句:
“她进门时在那儿摔了一跤。”
“没事?”
“没事,我扶住了。”
辛悲慈叼着烟说话,语气还挺正经:
“我小时候也在同一个位置摔过,砸掉了半颗牙。”
何满一口烟差点呛进肺里,果然周末也不应该随便抽烟,还没来得及讲上课嗓子就要费,他把手中的车钥匙扔给了辛悲慈,支使他去把车停进院子。
对方憋着笑出去了,何满靠着柜台喘匀了气,听着外面响起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他弹了下烟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呼了口烟。
接着发动机的声音停下了,辛悲慈原路走了回来,他转着车钥匙问:
“姐夫,你说路太颠簸车会不会坏?”
“当然。”
辛悲慈一脸恍然大悟,随即点头赞同,接着把车钥匙扔回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