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叫都没叫出声来,鼻血滴答滴答往下掉,红眼瞪人,嘴巴张了张,似乎还想骂人。
男生垂眸,神情漠然看着他:嘴巴放干净点儿。”
单打独斗易慎没问题,可是现在他着发烧,站都站不稳,对方人多势众,扑街一样压过来,他就两个人,程季宇那二傻子也不知道多喊几个。
没几分钟,易慎就被围住,啤酒瓶子“砰”的砸上脊背,男生吃痛但没吭声,捡起垃圾桶堆里的破伞骨抽退了两个人,甩甩头,直起身。
“我还以为你有多大本事。”
“艹给我干他,往死里打。”
易慎抢过啤酒瓶磕在墙角露出尖锐的玻璃刺:“有一个算一个。”
余光瞥见程季宇被他女朋友拖走小十米远。
很多年后,易慎回忆,当时真以为自己会被打死。
“这哥们这么能打?”剩下五个人,除了杨天不动,其余全举着家伙冲过来,边轮边喊:“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哥哥们考虑轻点儿。”
巷口,黑暗幽幽深处,晃着点点猩红。
男人带着黑色鸭舌帽,吐着雾圈,满身烟味。
“干什么,警察!不许动!”
武勃然朝地吐口血痰,丢了铁棍,临走前还不忘补上两脚,踹的极狠。
“快走吧,条子来了。”
易慎喘气侧目,听到劈啪脚步声渐远,程季宇也安全了。
体力透支,他想,就这么离开也挺好,累了,合不上眼,死不瞑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