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支支吾吾不答话。
江童颜弯弯眉,忽然戾气十足:“家里最近有没有新来人?”
讲台上班主任的嗓音沉厚,易慎揪着校服犯傻,他家二层卧室对面,前些天倒是新来了一个租客。人帅嘴坏,逗他闹他,还变着花儿地揭底。
头顶上堆积的凉风越来越浓,吹得周围人浑身激灵。
“好像还有一个人。”易慎试探开口,“所以——你是来给我开家长会的?”
“比你大,住你家,还是你助教,能教你知识,”江童颜掰着数的手指停下,看向他,眸中真诚,“算你半个家长,行吗?”
易慎目光灼灼,隐在校服袖子里的双手蠢蠢欲动,恨不得像昨晚一样,挂在他脖颈上,弄得他有点招架不住。
“怎么了?”江童颜好似看见他眼底有泪,突然明白了路灯下的哭泣是因为什么了。
易慎真探出手来,避开所有人注意,捏住他衣摆,撒娇嗔怪:“我以为……没人会给我开家长会的。”
江童颜说,我知道。
他来的路上就想过,满屋子家长同学其乐融融,只有一个小孩儿躲在教室最后面,守空桌。
旧人走了就一定会有新人来,他反手攥住易慎手腕,心里跟猫抓挠一样,勾勾指让他附耳过来:
“那你,要不要喊声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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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易慎小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