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冲了板蓝根,你趁热喝了,感冒别传染给你。”江童颜推门,把新杯子放在床头柜上。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易慎吓一跳,他正乖坐在江童颜床边,看恐怖电影,张开手:“可以抱抱我吗?”

荧幕里暴雨夜,黑衣男子握着反光的手术刀,精准地割开孕肚,红色液体顺着肉脊滑下,混着雨珠,一刀接着一刀,鲜活生命被取出,残忍地摔在地上,嘭——

屋子里顿时安静,易慎粗重的呼吸近在耳边,他抱着江童颜的腰,探出半只眼偷看,心想到底谁才是凶手。

江童颜的视线从雨夜移到身下,看见黑暗中模模糊糊露出易慎脖子上的红绳,神经微微一顿。

易慎好像换了洗发水,细软的发丝穿过衣服的纤维孔,刺进江童颜的腹肉,又麻又痒。江童颜刚想转移注意力去别处,屏幕骤亮,猛然间易慎颈上细软的红绳就蹭到坚硬某处。

江童颜滚了滚喉结,不动声色地推开他,嗓音低哑:“我、我去洗澡。”

易慎脑中警钟大响,什么恐不恐怖凶不凶手,他不是小孩子,知道刚才蹭过的是什么。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快一个月了,也仅停留在亲亲抱抱,没有更深层次交流。

易慎不主动也不反感,但眼下突然有些棘手,一时间没办法准确地给出回答,他尴尬地放开手。

江童颜顺势远离,可还没退一步,刚才的胳膊又重新裹上来。

易慎含着字句开口,声音躲在嗓子眼里:“想干嘛?”

江童颜努力稳住呼吸,如实回答:“什么都相干。”

“那你倒是干啊!”

男人掐住他腋下,将他整个人悬空拎起,重重摔床,脱掉上衣从正前方贴着他。

“不行,明天你开学。”

“让我抱会儿,抱会儿就好了。”

做好一切心里准备的易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