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蹲在地砖,面对着椅座上的白纸黑字,不停地拔合笔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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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信卓转院回了宁海市,恢复情况不乐观。江童颜没和江应打招呼,想直接敲开办公室堵人。
没想到沈稚也跟来医院找江应。
“其实你不用见他,我一个人去就行。”
汽车驶入宁海市人民医院辅路,靠边停车,易慎和江童颜下来。
“等会儿。”沈稚喊。
江童颜回头,让易慎先找一个便利店进去坐着。
临走前,江童颜和沈稚还说着话,沈稚刻意压低音量,易慎听的不清楚,不自在地抿唇。
他有些担心,目光紧锁着江童颜,男人注意到身后的表情,无声地笑了笑,招手让他放心走。
车旁,江童颜还以为对方要劝他和江应和好的事情,没想到沈稚等易慎走远了才开口:“给你看个东西。”
江童颜手中一沉,被塞进一份复印文件。
“谁说我是去找江应的啊?”沈稚挑眉。
江童颜接过东西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吼道:“你他妈签他做什么?他一个学生,还没参加高考,而且eg根本上不了场!就跟废物一样。”
沈稚戳了戳他胸口,收回手:“那就辛苦辛苦你,一个人去北美好好赚钱,养家咯。”
说完,沈稚转头关上车门,隔着玻璃补充道:“对了,这种合同我复印了上千张,你撕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