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腾出手紧了紧挂在耳边白色口罩线,指尖操作流畅,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回了句说:“感冒,在家呢,免得传染给别人。”
别人两个字咬的很重,仿佛在磨牙上嚼碎了从牙根里挤出来一样。
他和江童颜和好快半年了,俩人见面次数不超过二十次,不是易慎在忙比赛就是江童颜准备考试。
恋爱谈的比柏拉图还柏拉图。
好不容易闲下来的假期,偏偏刚睡一晚就出了问题,而且有问题还不是房子,是人,心理生理都有问题。
听见小干部的磨牙回答,正准备在厨房热牛奶的江童颜明显一愣,而后红着脸憋笑,煎好了两人份的蛋。
江童颜学业重,有时通宵背书时就住在医学院旁边的房子,并且这也不是易慎第一次来。
偶尔有几次,易慎会陪他学校食堂吃饭,江童颜经常看见有漂亮学妹问易慎要微信,微博私信更不用看。
江童颜问他想不想公开,易慎说再等等。
江童颜想不明白他在等什么,反正一直惯着他,不逼不提,但不代表不着急。
自从退役后,他主动申请转系去读全科医学,但是这些年欠下的课太多,基本上天天泡在实验室,昨晚刚考完局部解剖,带着一身福尔马林味儿回家。
没想到易慎会来。
一推门,男生翘起棉拖鞋鞋底,张开手想抱他说:“我和经理请的假陪你。”
刚想亲过来,江童颜太过激动,一口气没提上来,痛苦地推开他,弯腰咳嗽,越咳越厉害,差点干呕。
易慎着急替他顺背,递给他一杯温水:“怎么这么严重?你视频不是说感冒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