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渡笑了起来,捏着他下巴就要亲,被旁边贺珩舟打断了,“哎,大马路上也不怕被拍,能不能给我省点儿心?”
沈渡啧了一声,垂眼看向两人交握的手,想了想,往兜里一揣,不管了,不想松开,拍就拍了,社会主义兄弟情暖个手总行吧,不行也得行。
司南勾了勾嘴角,抬眼看着他笑,目光里含着趣味。
“笑什么,怕拍啊?”沈渡曲指弹了下他额头,撒娇的语气,“我想牵着,不让接吻还不让牵手,让不让我活了。”
“没说不让你牵,”司南说,“也没说不让你亲,我不怕拍,就没打算藏着。”
“独秀,是你吗?”身后传来卫航幽怨的声音,“狗粮撒完了么,能走了么,一会儿人星娱的都到了。”
密室逃脱那家店距离这里很近,走过去十来分钟,几人就没开车,过去的路上祁曳接了通小学同学电话,说晚上有事儿不去吃饭了,贺珩舟听到不去吃饭的时候,自然就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耳朵嗖的竖了起来,整个人狗狗祟祟的,像是一个担心自家闺女早恋的老父亲,敏感的不行,看祁曳唇边勾笑语气温和的时候,恨不得抢了他手机扔垃圾桶里···
“急事儿么?”电话那头谢池说,“改天吃也行,你先忙你的。”
“不是急事儿,”祁曳说,他没有骗人的习惯,也懒得骗人,再说他们的关系也用不着骗人,就实话实说了,“现在要去密室逃脱,一会儿和我们公司的艺人还有隔壁公司的朋友出去坐坐,大家挺久没聚了。”
“哟,有情况啊,”那边笑了声,调侃的语气说,“能让你放我鸽子的人,可不简单了,是那位么?”
“嗯,”祁曳笑笑,他和谢池不止是小学同学,他们从小一个院儿里长大的,感情很好。谢池一直在国外,很少回来,虽然联系不密切,但是他唯一愿意分享情绪的朋友,包括贺珩舟在内,谢池是唯一一个他愿意摊开来去分享情绪的朋友,任何情绪,好的坏的,任何憋在心里不愿意说的,都可以没有心理负担不用去费心措辞的分享。
他之于谢池,大概也是那个唯一。
有段时间谢池总在开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但更多的是不说话,不会尴尬,但很莫名其妙,他就没忍住问了一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总是开车时候给我打电话”,谢池笑着回他“只有和你说话不用过脑子,不耽误开车”。
联系不密切并不代表不联系,也不代表联系少,他和谢池性格很像,有时候心情不好了他会给谢池发微信,不会说心情不好,就简单一句晚安,谢池就能懂了,也不会去问他怎么了心情不好,只同样回一个晚安,谢池心情不好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句简短的晚安,很轻松的相处状态,类似于树洞。
“我也想去密室逃脱,”电话那头谢池说,“我十五之后才走,你有空了给我打电话,约个饭,一起玩儿。”
“现在来么?”祁曳问,“现在来也行,就是人多,你不尴尬就行。”
旁边全程竖着耳朵偷听的贺珩舟脚步顿了一瞬,表情犹如五雷轰顶,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