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清季从腰间乾坤袋中取出古琴,轻缓的平放至面前案几,古琴朴素,却透露出平和宁静,她微动指尖,温婉的琴声飘扬,动作间自然飘逸,仿佛与天地间融为一体。
赵映晨阖眼,悠扬琴声洗涤内心焦灼,恍惚置身竹林,周身一片静心。宴经年眯眼,突然问道:“金楼主的猴儿酿,何时拿出?”
“原来宴师姐是等不及了。”金楼主微歪头,双掌轻轻一拍,便有一黑衣女子,双手稳稳的端着木盘,上面摆放着小小一瓷瓶,恭敬的呈上来。
黑衣女子在金楼主的示意下,弯腰将手中木盘呈在宴经年面前,宴经年将这白玉瓷瓶拿起,不过掌心大,小巧玲珑。
“这便是那百年猴儿酿?”赵映晨睁眼,看着如此小的瓷瓶,惊讶道。
“没错,百年猴儿酿可遇不可求,一滴便有奇效,更何况是这一瓶,即使是神识受损,这一瓶便能顷刻间使之复原,赵师叔说,这一小瓶珍不珍贵?”金楼主柔声软语道,她的嗓音天生带着软糯,听着仿佛在撒娇一般。
赵映晨将目光转至宴经年身上,对方正闭眼嗅着这从瓷瓶瓶塞中泄露出的浅浅酒香,随后她将瓶塞揭开,霎时间包间内便酒香四溢,清淡却又醇厚,普通修士便是嗅上一嗅,就会即可醺倒。
宴经年面色不变,目光清明,没有丝毫醉意,赵映晨则是运转灵力,强压着脑中的不清醒,金楼主更是不堪,白皙脸颊上升腾起红晕,眼神朦胧,似乎下一秒便会昏倒。
琴声陡然一停,赵映晨精神一震,下意识向清季处看去,可对方却在这一瞬间闪到金楼主身旁,伸出那纤纤玉手扶住对方,使之靠在自己怀里。
清季依旧不变的笑,她转头,用无神的眸子对着赵映晨与宴经年二人,“金楼主不胜酒力,现在已经醉了,怠慢二位贵客还请见谅。”
她几乎是在说请赵映晨二人离开,赵映晨一笑,站起来对依偎在一起的两人拱手,“多谢金楼主招待,在下便先离开,不打扰金楼主休息了。”
语毕,赵映晨与宴经年对视一眼,便离开此,在临走前,赵映晨贴心的将门关上,眼眸抬起间,却看到屏风后的二人人影交融,十分缠绵。
略带惊讶的合上门,宴经年瞧了眼赵映晨的神情,眉尖一抖,“不过是磨镜一事罢了,小师叔何故如此惊讶。”
“磨镜?那是什么?”赵映晨微蹙眉,疑惑问道。
宴经年右手将剑柄握得更紧,心中懊悔将这说出,小师叔涉世未深,一直生长在清轩宗内,对这些事都不甚了解,自己又何必将这些事告诉小师叔。
于是镇定道:“无事,磨镜便是刚才金楼主与清季姑娘那般。”
“那般什么?”赵映晨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