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好。”
宴经年漫不经心垂眉,语气清淡,“在几十年前 ,有一对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在庆元国瑛元城内,过着平淡却舒适的生活。”
“那个孩子最喜欢吃城内的糖葫芦,每当这时候,她的娘亲总会十分严厉的制止她,因为那孩子正是换牙的年龄,甜食吃多了对牙不好,但孩子的爹却满是纵容,经常瞒着她娘带她去吃糖葫芦。”
听着,赵映晨脑中不禁浮现一个可爱的小孩子,在街头开怀拿着糖葫芦,咯咯直笑间露出缺了一块的门牙,她忍俊不禁,嘴角绽出一抹笑意。
“可是有一天,当这个孩子拿着她爹爹给的铜钱,去街上买完糖葫芦回家时,却见到家里地上满是血淋淋的残肢。孩子惊呆了,她娘从屋内爬出来,满身是血的对她喊:快跑。”
“可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又懂什么呢?”宴经年的声音轻轻颤抖,赵映晨已不忍心听下去,她伸手覆在宴经年手背上,艰难道:“云莜,别说了。”
“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宴经年回望,眼里却闪烁着晶莹,她继续说着,似乎想要说完,“那孩子呆愣在原地,手里的糖葫芦掉在地上也不知道,只晓得扑到她娘身边,可这时屋里伸出一只兽爪,将她的娘亲拖到屋内,啃食的声音响起,孩子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幕,她的爹娘被屋内一只妖兽活生生的吃掉了。”
“她的娘亲直到死前,都让她快跑,可孩子却害怕得难以动弹,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那妖兽意犹未尽的吃掉她的娘,随后将目光转向她。”
赵映晨的心不由得跟着揪起,急切的想要知道那孩子最后是怎么逃脱的。
宴经年的语气变得低沉下来,“那孩子受了妖兽一击,便被人救了下来,虽然活下来了,但却中了极其严重的毒。”
“云莜。”赵映晨急急喊了声,将她的手握紧,放在心间。
“怎么了?”白衣女子的神情并无变化,只是轻微颤动的手暴露了她的内心。
“云莜,你还有我。”赵映晨诚挚的凝视着宴经年,“不要怕,云莜,一切都已过去,未来我陪你一起,斩尽天下妖兽,还这个世界一个太平,让所有人都不受妖兽威胁,不会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此言却让宴经年更加难受,她伸手,抚在赵映晨脸颊,指尖温润的触感却让她几欲落泪,“小师叔,我不该让你动手的。”
“那本该是我承受的罪孽。”嗓音抽泣,带着无边的悔恨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