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映晨同样小声道:“云莜对画舫肯定不感兴趣,但我要是去的话,她定然不放心要和我一起,与其让她勉强自己,不如我们偷偷去看得了。”
“大师姐管你真严。”陈锦芮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赵映晨,“像恨不得把你拴兜里似的。”说完,她啧啧两声。
赵映晨恼羞的撞了撞陈锦芮肩膀,“话这么多,是不是九公主这几日都没理你,在这皇宫里憋坏了,才想起我来。”
说到这,陈锦芮嘿嘿一笑,“阿芩最近忙得很,不知道忙什么,我就不打扰她了。”
说罢,陈锦芮又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我们就去吧。”
“行,别让云莜知道了。”
“干爹,儿子来为您添灯。”
红烛冉冉,缭缭烟雾盘旋,本是漆黑灰暗的屋内亮起一片红色,照在暗红的纱帘上,映出一道纤细身影。
“宁儿,你跟了洒家多少年?”
床榻上传来一道苍老嘶哑嗓音,年轻声音答道:“不多不少,正好九年了。”
徐福睁开浑浊的眼,他伸出手,宽大粗糙,骨节粗大,老皮皱纹层层叠叠。
头微侧,看见床旁双膝跪地,上身赤裸,仅围着一层白布的年轻肉体,徐福如淤泥般的眼眸里闪烁浓浓的欲望。
徐宁双唇紧抿,眉眼低垂,身旁的红烛燃烧,那火舌仿佛舔舐在他心中,夹杂着无边的痛苦与恐惧。
只闻床上躺着的徐福狰笑道:“宁儿,你是洒家最喜欢的干儿子,只有你最懂洒家的心思,来…”
“是,干爹。”
徐宁伸手将那白布微扯,它便滑落,他年轻细腻的肌肤上满是疤痕,有深有浅,有的是旧伤,有的是新结的疤。
双手呈上脚边的木盒,徐福挣扎着从床上坐起,他见到如此温顺的徐宁,呼吸粗了几分,微黄的眼白泛红,“很好,宁儿,很好……快,扶洒家起来。”